他說殺死那個石家莊人

逼哥/白客/海子/萬青/草東/Guns N' Roses/Marilyn Manson[文不能測字 武不能防身]

【戩奘】 鬼 Chapter 0 (OOC)

【廢物始終是廢物】
【玩梗失敗以至於徹底玩脫】
【一個笑話:鬼會唱情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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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醒來竟然已是黃昏,天色被渲染得火紅如那日的火光。
    記憶中是沁了血的銀鎧大氅,滿天尖銳呼嘯的兵器破了風向自己飛來,火焰鋪滿整個大地。
    倒下瞬間似乎沒有意料中的疼痛撕裂,只是看著自己的血液沿著開山神斧汩汩而下,一滴一滴灑落在地上,滿天瀰漫的火光映得天壁都好像要融化了。然後他倒下了。
   

    為什麼醒來了?為什麼孑然一身獨活於世?
    不知今夕何夕。
   

    楊戩已經在那桃花林裏待了整整三日。
    三日前楊戩在滿目瘡痍的華山腳下被人救起。往日披星戴月威風凜凜的天神安靜地臥躺溪中,冰冷的溪水緩緩流過那具軀體的每一寸每一厘,一點點帶走他的體溫,直到逐漸冰冷。
    輕薄桃花隨水流,昔日的楊戩竟是一語成讖。
    終於能夠解脫了——往後的一切,就都與楊戩無關吧。
   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所受的傷。玄冰鎧甲和飛鳳冠盡數破碎,從頸上延到肋下的致命傷一片血肉模糊,全身筋脈盡斷,元神一縷縷被抽離,意識慢慢消散。
    只是他這一生樹敵無數眾叛親離的,便是死了也應該是形神俱灭被天下人唾棄辱罵。會有如此神通廣大之人救下他這無用的罪人,這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   
    是該死的。
   
    這樣想著,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,之後感覺濃郁的藥香鑽進鼻孔,來了人在他身旁坐下。可就像是墜入海中那樣,四周如墨漆黑。他只能感覺冰涼的雙手扶他半躺在榻上,溫和的液體滴在他唇上,但是喉頭梗著血,他怎麽都咽不下去。
    那雙手貼到他背上為自己渡氣,內力入體暖和了不少,鐵銹般的血腥味滾過,一口鮮血自喉中湧將上來。
    之後是些苦澀的液體流进嘴里,屋子裏便瀰漫開藥香。
    大抵是喝下去的東西有陣痛安眠的作用,楊戩就這麽睡著了。
    通天教主眉頭微蹙,眼神越發地凝重,望著榻上之人面色慘白的虛弱模樣出神許久,終究只是收了藥碗走出了小屋。
    【兔美酱的眼神犀利了起來,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】
   

    楊戩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大片大片的黑暗,只尋得見模模糊糊的燭光,卻是只有一點點光影忽明忽暗的看不清。
    雙目失明,或者已經是個瞎子,他不在乎。
    終究是墮入了無盡黑夜。自己是不在意的,只是遺憾往後恐怕是看不見天上皓月嬋娟了。不知道那人倘若見了自己如此狼狽,是否會心疼還是嘲弄羞辱呢?
    掙扎著要坐起身,通天教主先一步扶住了他:「慢些。」
    牽扯到前胸的傷口,刀割般的疼痛令他氣息不穩,楊戩不禁嘶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    「你傷勢尚重,莫要扯裂了傷口。」
    抿着唇沒有說話,任憑通天教主穩了自己又墊了個枕頭在身後才坐於榻上。絲絲疼痛拉扯著楊戩的神經,額上滲了細密一層冷汗,面色竟是又蒼白了幾分。
    楊戩淡然地回了他的話,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,如同撒了一地沙礫又碾過一般的沙啞嗓音平淡不驚地響起:「楊戩負罪之人。」之後嘴角扯出一個笑來,楊戩大概能知道這笑有多慘淡了,似是自嘲又似是諷刺,「倒是前輩徒勞了。」
    通天教主緊皺眉頭望著楊戩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那雙本該燦若星河令眾生傾慕的眼睛已不復清明,本該擁有冷峻傲然藐視宇宙洪荒的深邃眼神,現下眸中帶了些許渾濁,無端地教他難受起來。
    通天教主撇撇嘴,心道:你這小子,算盡一生布了所有人幸福的局,怎麼也不肯為自己考慮考慮,偏要斬斷自己的生路。「楊戩,你執意求死,殊不知三界中總有人不許你死。」
    要麽不活,要麽死。厭惡為人,厭惡虛偽地做什麼司法天神,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如願。他的人生真是可悲到極點。
    「……傷勢可好轉些?」
    接過通天教主遞過來的藥碗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覆在粗陶碗上,細細摩挲一圈一圈的紋路。「恩……哮天犬還好嗎?」
    「玉鼎帶回崑崙了。」
    藥苦而溫,入喉帶辛,許是加了一味懸刀,激得楊戩不停地咳嗽,胸腔裏真元紊亂,說話尾音都有些發抖:「那便是好的了。」
    瞧著他這般受苦的模樣,通天教主有些恍然,也不知自己救下他,於他來說是好是壞。
    「你那天生神目抗拒我的力量,我只好暫時將它封印於你雙目內,待你元神重凝封印自會破解。」
    「這樣也好。」楊戩將藥一口灌了下去,苦澀滲入舌根,仍是扯出一抹疏淡的笑,「這樣也好。」
    夜裏裹緊了棉被還是有點涼,暖爐裏柴火噼啪響,烈焰散盡的灰煙飄出窗去,四處飄蕩。
    【防火女:灰燼大人,初火的傳承需要您進行——
    灰燼不死人:傳不了傳不了,這火我不傳】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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